示語之隅

＊ＣＰ：冰夏冰
＊不知所云＆流水帳＆ＯＯＣ可能有














　　所謂「告白」。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構成了這個不短不長的詞，兩個筆劃不多的中文字背後隱藏的意義卻遠比字面上的多。

　　查查維基百科？不到兩行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分析了這個詞，更多的則都是同名小說、同名電影、同名歌曲……的資料，但假若你要說他是隨隨便便急急忙忙的解釋了這兩個字，卻也找不到什麼足夠站得住腳的理由或者詳盡確實的問題來證明。

　　是啊，不就少少兩個字嗎？需要洋洋灑灑寫個上百上千字的篇幅來解析就這麼一個詞？

　　是啊，就只是這麼一個詞……？

＊

　　所謂「告白」。

　　其實講到這檔事兒，冰炎和夏碎也都說不明白。

　　他們之間的進展似乎有那麼些許的類似溫水煮青蛙：不知何時，習慣了對方的存在、不知何時，成為了自己的搭檔、不知何時……

　　經歷了多少個不知何時，才後知後覺、卻又理所當然的讓對方繼續待在那個無可替代、甚至超越自己的位置。

　　怡然自得卻越陷越深，直至無法自拔卻又毫無悔意。

　　至於誰是那隻呆蠢萌的青蛙，誰又是那盆令人又愛又恨的溫水，在夏碎提出這樣有些詭異卻又貌似中肯的理論後，誰也沒有回答。

　　說自己是隻兩棲類生物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總而言之，在兩位的大腦裡，似乎沒有個某處用來存放類似告白紀念日或者交往一百天之類的看似是個重要的里程碑，實際上是數也數不清、要多少有多少的一大串數字。

　　至於省下來的空間……估計是裝了什麼艱深複雜的術法或者刁鑽困難的知識了吧。

　　嘖嘖，黑袍就是黑袍，談戀愛也這麼有效率。

＊

　　又一次的後知後覺，是發生在某一個尋常年頭的尋常天。

　　這天，還是一個尋常的節日——情人節，而冰炎和夏碎依然是尋常的早就接了個任務隱身去了。

　　這是一個在原世界的任務，並不困難，但也需要些時間，直到任務完成回報給公會後，天也已經暗下來了。

　　「難得來這裡，不如在原世界吃完晚餐再回去？」

　　剛好抓住搭檔放下手機的時間，夏碎提議。

　　「去哪？」沒有反對，冰炎邊將手機收起，邊抬眼問向他。

　　「出去隨便找吧。」笑。

　　……敢情你這是臨時動議啊夏碎大大？

　　汗顏，冰炎還是跟著夏碎一前一後的離開了任務地點。


　　斜對面的另一條巷子裡，一個人從暗影中走了出來。

　　那人一頭栗色的捲髮，穿著小碎花襯衫，以及一條深色卻有些刷白的五分褲，兩隻手正提著一袋袋紅白塑膠袋，裡頭裝著剛從黃昏市場殺價來的青菜水果和一斤絞肉。

　　這種生物有個專有名詞，稱為：「歐巴桑」。

　　她愣愣的看著兩個帥氣的年輕人離開視線範圍，而後才又自言自語的喃喃：「他們出來的那間屋子……不是隔壁聽說一直鬧鬼的凶宅嗎？」

　　突然一個冷顫，她整個頭皮發麻，不敢再往那棟屋子多看一眼，一邊拍著胸一邊碎碎唸的快步離開。

＊

　　情人節的晚上哪有那麼容易「隨便找」到餐廳？答案是……就是這麼容易！

　　他們踏入的第一間餐廳就有人在三分鐘前臨時取消訂位，幸運的程度簡直只能以人品爆發來解釋。雖然說這種問題貌似去高級一點的飯店或餐廳亮亮袍級專有的卡片就能解決……

　　乖，不要哭，火星人不是我們能夠比較的。


　　「哎，果真是情人節呢。」

　　聽見夏碎像個老人似的感嘆，冰炎順著夏碎的目光轉過頭，目光隨意掃過身後一桌桌成雙成對的人們——應該十有八九是情侶或夫妻吧，至於剩下的那一兩成則是……

　　「夏碎！我喜歡你！」


　　啥——？！

　　冰炎和夏碎不約而同的愣在座位上，那短短的數秒間他們只來得及看見對方臉上一瞬間空白的神情以及瞳中閃過的驚訝，卻還沒發現自己其實也是同樣的表情。

　　聲音是來自冰炎後頭那一桌，對方的音量不算小，不過也只是剛好能讓鄰桌清楚聽見的聲音。那個男生似是發現自己的告白有些「高調」，隨即講出來的話便稍稍壓低了音量。

　　「張曉穗，我喜歡你，請跟我交往吧！」

　　這回仔細聽得清楚了，才知原來只是名字讀音相似的一位女孩。此時的她有些不敢相信，但眼神裡透露得更多的是欣喜，可想而知這個情人節裡又造就出了一對情人。

　　——剩下的那一兩成，便是要告白的人了。

　　收回對後面那一桌的注意，冰炎和夏碎不動聲色的調回原本的表情，一邊在心裡對自己的反應感到好笑——啊，不過桌子對面的那位也是這樣，好像也沒關係了。

　　這樣想著，夏碎笑著把方才未完的話接下去，「果然是情人節，也有很多人告白呢。」

　　剛拉回思緒，冰炎聽到夏碎的話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的「嘖」了聲，「別說了，想到房裡那堆麻煩我就頭痛。」

　　雖然他們今天沒有進學院，逃掉了直接面對面接觸的機會，但還是有很多人會將禮物直接請賽塔轉交送到宿舍。

　　於是每次回到黑館及紫館後，兩人就得盡快將一大堆包著華麗包裝的巧克力、粉嫩色系的信紙、各式各樣的小飾品……等東西處理完畢。有時在充滿愛慕之情的禮品小山裡還會參雜著惡意的詛咒或陷阱，那是更讓冰炎感到煩心的東西。

　　知道對方想到了什麼，夏碎笑了笑，果斷不再繼續方才的話題。

　　「不過，你說為甚麼大家都要告白呢？」

　　「……這什麼鬼問題。」

　　冰炎抬眸，看見夏碎拿著玻璃杯抿著水，瞳孔沒有聚焦，像是看著無盡的遠方。

　　「我是說，一定要表達了心意、互相明確關係，才是真正的戀人？還是說這樣才能光明正大的承認身分？」

　　「……夏、」「啊，對了。」

　　對面的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然打斷了他要出口的話。這回夏碎已經將視線收回，改成望向那已經變成黑色的火紅眸子。

　　「冰炎殿下好像還沒有跟我告白過呢。」

　　「……」

　　看著對方用「啊天空好像要下雨了」的表情和語氣說著，冰炎有些無言的放下玻璃杯（他剛剛差點嗆著了），完全不明白他的搭檔怎麼會聯想到這個，不過好像還真的沒有……

　　想了想，他們這一路走來，雖然沒有所謂的告白，但卻依然一起吃飯、睡覺、讀書、做任務，依然互開玩笑、互相照顧，依然擁抱親吻，依然在情人節時一起翹課，依然共享著對方的秘密、遵守著彼此的誓言……

　　他們曾經刀刃相向、曾經互不諒解、曾經死別、曾經生離……現在還不是好好的坐在一起吃著晚餐？

　　那麼有沒有告白，有差嗎？


　　對於那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冰炎和夏碎心裡的想法倒是一模一樣，所以當夏碎饒有興致的問「對了，是不是至少在形式上該補一下，那句話？」時，冰炎只是漫不經心的回答「有差嗎？」。

　　反正你繼續待在我身邊就好了。

　　「啊，也是呢。」


　　告白這件小事，早已被他們淺淺的揉進相視而笑的眼神裡。







～～～感謝閱讀，歡迎留言～～～

其實會寫這篇主要是之前在噗浪上有個跟風：寫手傲嬌（？）試煉，第一題是「告白，不使用“喜歡”，“愛”等字眼」，當初其實只有『「對了，是不是至少在形式上該說一下，那句話？」「有差嗎？」反正你繼續待在我身邊就好了。』這三句而已ＸＤ一直都有想把他補全的想法，結果現在才寫（＃

最近全職一直線，搞得在打這篇文的時候我一直覺得他們兩個好陌生（艸）（還敢說＃
為了這個我還特地把家裡所有冰夏冰本都再看一遍……然後又自卑的覺得我描寫的他們的情感真是太膚淺了ＯＴＺ想砍掉重練文章和自己的心都有了（＃）

然後、我其實覺得、告白不是一件小事啊！！（沒膽＆沒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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